《SABINA之淚》:收集瞬間,一秒即永恆
藝文札記
My Little Airport第十張專輯,來自同名歌曲〈SABINA之淚〉背後的故事,是朋友S歐遊時,被心儀的外籍男生冷對待,在維也納傷心欲絕。S問可否幫她寫首歌?幾星期後歌作好了,但S已有了新歡,於是大家都不知如何面對這首歌。年輕人的戀愛,幾個月也像一生一世。有些情感雖然轉瞬即逝,但那刻的痛楚和快樂都無比真實;《SABINA之淚》用16首歌,記錄許多一瞬的情感,安放無以名狀的傷感——讓這些一秒,集結成永恆。
專輯以〈詩歌舞街〉開場,講述一對昔日戀人不期而遇後,深夜散步聊天,走遍詩歌舞街的故事。靈感來自已故台灣作家李維菁的話:「我們要不涉核心相親相愛,走整個城市。只有在散步的時候我們真正的談話,老派的談話。」一種四下無人,日出之前的深夜浪漫。
MLA素來有在歌曲中引用或挪用其他文學作品的習慣,〈Queen〉則引用了智利詩人Pablo Neruda的同名情詩。「當你每次一在場/體內似有河水聲響/方圓十里植物突然生長/溫柔包圍著我倆」——內心河水奔騰,外面綠草如茵,愛到萬物滋長復甦,愛到偌大的世界只剩我們兩人。
〈每次你走的時分〉是小心翼翼到帶點偷摸的溫柔,就像與心儀對象約會後,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,輕輕的一聲嘆息。這是一首好矛盾的歌,「盼望你能被照顧得開心/遙距與我共度餘生」「這種抽離和這種痴心/一秒即永恆」遙距也好,反正我就是想與你共度餘生,纏綿悱惻,愛得偉大又自私。
MLA的情歌總是這樣,結合日常裡的平凡,講一些柔軟的悄悄話。從不呼天搶地,只是似喜非喜,似悲不悲,讓你會心微笑的同時,鼻子帶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