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由相識走至相戀,過程或許不盡相同,但陷入熱戀時的心情卻大多相近,幸福、溫馨、愉悅,甚至產生能與眼前人長相廝守的錯覺。至於失戀呢,提分手的理由似是千奇百怪,但箇中感受也總是相類似,離不開傷心、無奈、不忿、寂寞。Nancy Kwai(歸綽嶢)的作品不斷在探索愛情的眾多面貌,新歌〈Let go〉所說的分手故事,除了敍述面對失戀時的種種愁緒,還多了一份決意要自愛的堅強在其中。在愛人與被愛之間,在錯愛之後,如何把破碎的自己,逐片逐片收拾回來?這個問題,正是這位也曾經歷失戀之痛的靈動少女,想與聽眾們一同學習的事。
以自愛填補內心被掏空的洞
重溫Nancy自出道以來的歌唱作品,她除了唱出戀愛萌芽時的夢幻懵懂,亦不乏那些描述熱情消退以後,與對方漸行漸遠的寂寞畫面。Nancy認為去年推出的〈Never mind〉是在描述分手前夕的掙扎,而〈Let go〉則記錄著分開的那一個𣊬間,也是最痛最無助的一刻。〈Let go〉MV其中一幕,Nancy手拿著地拖站在馬路中央,原地徬徨打轉,她形容這畫面正好極為準確地把失戀時的不知所措化作影像:「好似時間流逝緊,但係你又唔知做緊咩。就係好似同世界隔絕咗噉嘅感覺。」
Nancy相信大家在分手時,定有萌生過很多自我安慰的說辭,就正如「應該放開時請放開 應該放開時謹記自愛」這段歌詞一般,她最想透過歌聲傳遞予大家的,是「愛」這回事本應由自己出發。與其傻乎乎像個小丑,持續沉淪在一個互相傷害的感情漩渦當中;倒不如適時放手,加倍用心去照顧自己,以填補那份早已失去的愛。
自愛、被愛、去愛
Nancy的作品一直在討論「愛情」,一種無論身處何時何地,人類也總會從中獲得勇氣或恐懼的微妙情感。而用歌聲訴說過眾多愛情故事的她,卻仍然視「愛」是件需要努力探索的事:「『愛』實在係太親密啦。每一對情侶或者每一段關係,佢嘅『愛』都可以係唔一樣嘅呈現、唔一樣嘅表達。我覺得好似每次接觸新嘅人,即使係朋友都好,或者係我而家養咗隻狗狗都好,要搵到大家都感受到,而又開心嘅嗰種『愛』,都係一件好新鮮嘅事。」她認為每段關係都盛載著不同形狀的愛,斷不能把以往對愛的既定印象,隨意拋擲於其中;反倒是每次都需要重頭探索,重頭去了解「愛」。
近年近乎人人都把「自愛」掛在口邊,可是知易行難,到底應該要怎樣善待自己,才稱得上是真正的自愛?Nancy則交出一個溫暖的回答:「我覺得愛自己就好似養寵物一樣,養寵物嗰陣你會知道,要點樣俾最好嘅嘢佢,就係唔想佢受到委屈,想佢食得好啲,想佢每日都好開心,想佢即使面對唔開心嘅時候,都可以好快噉帶過。我覺得一個清楚自己習性嘅人,而又有方法令自己喺唔同嘅空間,或者唔同嘅關係入面,都好舒服嘅話,噉就係一個自愛嘅本事。」她形容自己是個想要柔弱地依賴別人,卻往往從眾多前事當中,學會「堅強之必要」的女生。全因在愛情路上一路走來,不論怎樣前行,最後都會發現,「堅強」的內心其實才是使自己重新振作,或是再度去愛的那份力量。
寂寞是無人可依靠
每人的Love Language均各有不同,Nancy則傾向以言語表達,常以話語去肯定對方。雖然對於愛人,會時常把愛意宣之於口,但她卻笑言自己大概不是個浪漫之人,就連感覺到寂寞的情境,也是偏向理性實際。「寂寞係一種想搵人依靠,但係又冇得依靠人哋嘅感覺。」,Nancy直言在情緒上,她大多能借獨處時光好好梳理,自我消化。但每當面臨實質需要協助,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尋到幫手的時刻,例如是大學時期要寫論文時無從入手,卻找不到同學問功課,在那種無助又無奈的時間點,寂寞感覺便會隨之襲來。
Nancy過往的音樂作品均會外加為時約二十分鐘的Lofi版本,以她獨自在沙灘看書、躺在草地上寫生,或是在樹下放空的影像配合音樂。她笑言自己本來便喜歡獨處,而這些看後使人感到舒心的慵懶畫面,其實亦是她在me time時的現實寫照。可是自從家中新增了狗狗成員後,她最大的樂趣則成了與牠聊東聊西:「我成日逼佢坐喺我面前,然後我就開始同佢講嘢⋯⋯其實同我對自己講嘢冇咩分別⋯⋯我都唔知佢諗緊咩,佢可能係諗緊求先嚿骨骨收埋咗喺邊。但係我覺得真係將說話講出口嘅話,好似會比較容易去梳理成件事。」她認為,儘管不算真的在與狗狗彼此溝通,但也能從中獲取些少溫暖,亦有助自己整頓思緒。
除了與毛孩對話,Nancy亦喜歡以文字去消化感受。她習慣用句子或散文記下當下感覺,把觸動自己的畫面通通記低。她形容文字於她而言就像螢光筆,能精準記下當刻最為重要的事,同時也使日後的自己,能再次實在地感覺那些快樂或難過的畫面。
身為歌手,她期待能在不久的未來,為自己的音樂撰寫故事,嘗試填詞這個崗位。她坦言當每年只有數次單曲派台的機會,便要把握每一首歌曲,去展示不同面貌的自己,或是紀錄低自己當下的成長。那就讓我們一起期待,這位女生日後將會怎樣揮灑文字力量,以歌詞去表達更多不同面向的自己。